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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庄园年份波特酒贵在哪?

《职业经理人周刊》

    九年前,我在法国著名保险集团旗下葡萄酒公司安盛佳酿(AXA Millésimes)的总部采访了克里斯蒂安•西里(Christian Seely),当时四十四岁的他开心地回忆了自己的经历:从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 business school)到马洪银行(Guinness Mahon bank),再到主持安盛旗下产业飞鸟酒庄(Quinta do Noval)的重振旗鼓。2000年,他已经全权负责起了安盛集团在波尔多(Bordeaux)、勃艮地(Bourgogne, Burgundy)、朗格多克(Languedoc)、葡萄牙和匈牙利地区的葡萄酒庄园业务。

    不久前,我在伦敦举行的飞鸟庄园国家园年份波特酒(Quinta do Noval Nacional vintage port) (国家园年份波特酒是飞鸟庄园最著名的产品系列)垂直品尝会(vertical tasting)上又见到了克里斯蒂安。当天的克里斯蒂安看起来意气风发,我想这样的自信源于在安盛的这二十多年来,他成功建立起了让旁人羡慕的产品线,令公司获得了很好的长期收益(出售玛歌(Margaux)产区表现欠佳的肯德布朗庄园(Château Cantenac Brown)是他的成功案例之一)。从容自信的克里斯蒂安与工商管理学院时期的室友合作,发布了自己的产自英国的汽酒——柯西(Coates & Seely)。下一款佳酿的名字将会叫做思迁(Le Perfide)——事实上他本来起名叫做阿尔比恩(Albion),但是后来发现不少建筑公司和水管公司已经采用了这个名字。

    克里斯蒂安在杜罗产区(the Douro)的另一个私人投资产业罗曼尼拉庄园(Quinta da Romaneira)则略逊一筹。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建造豪华酒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估计是对这个产区的狂热喜好让他冲昏了头脑吧。不过,作为一位欧洲工商管理学院的毕业生,克里斯蒂安自有办法——他将度假屋成功地转手给了一位巴西葡萄酒爱好者——罗曼尼拉庄园产业的二分之一就此顺利脱手。罗曼尼拉庄园和飞鸟庄园在酿造波特酒的同时也酿造杜罗产区的普通葡萄酒(table wine),而且其品质正在显著提高。

    克里斯蒂安主持了当天的品尝会,带领我们先品尝了六款飞鸟庄园年份波特酒,之后又品尝了与它们同年份的六款国家园(Nacional)年份波特酒作为对比。国家园年份波特酒的原料来自于飞鸟庄园中的一小块田地,只有极少数年份才会酿造,产量只有几百箱,非常稀有。对我们来说,这是真正的款待,因为这些波特酒在市面上非常少见,我们却一次品尝到了这么多,而且在午餐时,居然还佐以传说般的1963年份。1993年,克里斯蒂安来到了飞鸟庄园,而在他到来之前,庄园在前任主人的管理下,声誉可谓是一落千丈。国家园年份波特酒本应该只在最好年份才酿造,而当时飞鸟庄园则对年份的门槛设置得太低,品质当然难以保证。“酿酒槽(Lagares)(杜罗产区传统的浅型发酵容器)在卫生方面有很大的问题”克里斯蒂安说,“飞鸟庄园在一九八零年代的表现证明了,即便是拥有最好风土条件(terroir)的庄园也能酿出差劲的葡萄酒。”
    克里斯蒂安认为国家园这块葡萄园一定要做年份波特酒,因为当时他发现来自这块两公顷园地的原料所酿造的葡萄酒非常优秀,而且这些葡萄树未曾嫁接过(他还表示,这块园地也许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幸运的是,他在1994年(也就是接手庄园的第二年)就有机会酿造国家园年份波特酒,不过在后来的很多年份中他放弃了这项工作,期间还不厌其烦地向安盛董事会解释没有在2003年到2011年期间酿造国家园年份波特酒的原因,尤其是在1994年份国家园上市价格处于每瓶三百五十英镑这样一个高位的情况下。这个价格是飞鸟庄园年份波特酒的六倍,而且在市面上的价格越来越令人咋舌。
    克里斯蒂安很开心地告诉我们,他工作中最愉快的部分就是在与喜爱他葡萄酒的百万富翁们共同进餐时,不考虑给他们任何配额。今年,国家园2011年份上市,而且在五月进行了强势的宣传,当时香港的唐英年(Henry Tang)似乎非常肯定克里斯蒂安会安排给他一些。“那么你给他配额了吗?”我们都非常好奇。很显然,只有唐先生买足够多的飞鸟庄园普通葡萄酒并且与他的朋友们一起分享时才有可能。

    我们品尝了飞鸟庄园和飞鸟庄园国家园这两个级别的年份波特酒,包括2011、2004、2003、2000、1997和1994。懂得波特酒的爱好者会发现实际上飞鸟庄园国家园的2004年份波特酒并没有在官方市场上出现过。发布年份波特酒程序复杂,需要向评委提交样品,通过品尝来决定这个年份是否可以“确立(declared)”,而评委们有时存有偏见。2004年份没有通过确立,但它拥有这个实力。对其他波特酒生产者来说,2004年份并不太受待见,但克里斯蒂安对它情有独钟,并且酿造了少量的波特酒,只是想要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在我们喝到1997年份的时候,他向我们表达了当得到美国葡萄酒评论家罗伯特•帕克(Robert Parker)的评价时,自己和庄园技术总监安东尼奥•亚格雷洛斯(António Agrellos)的自豪之情。罗伯特•帕克给飞鸟庄园和飞鸟庄园国家园这两款1997年份波特酒给出了一百分的最高评价,评语写道:这是第一个能够体现庄园独特之处的年份波特酒。“我们直接前往泰来庄园(Taylor’s)当时在杜罗开的餐厅举行了庆祝午宴”,由于泰来庄园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他给我们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可谓是眉飞色舞,“正巧泰来庄园的人都在那里,所以我感觉让他们看到这个情景真是棒极了。”波特酒生产过程中,葡萄皮的浸泡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克里斯蒂安在称赞飞鸟庄园将浸泡最大化的过程中,顺便也贬损了其他竞争对手:“我们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就进行了机械化发酵罐的试验性使用,而其他酒厂在2000年之后才开始在这方面进行投资。”

    我们当中有人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飞鸟庄园的一些竞争对手现在也在酿造限量版单一葡萄园(single-vineyard)年份波特酒,大概是想要卖到国家园这样的天价,这一点你的看法如何?克里斯蒂安小声地说:“他们能这样做很不错,也能酿出很好的酒,不过他们的葡萄树可都是嫁接过的……”
国家园这小块葡萄园的重点在于,它的葡萄树从来没有嫁接过,而欧洲大多数葡萄树都嫁接在了抗根瘤蚜虫(phylloxera-resistant)的根砧木(rootstock)上。我们中有一些人去过澳大利亚,见识过当地种植者在防止自己未经过嫁接的葡萄植株染上这种致命蚜虫的工作,包括鞋子的清洗和特殊机械等等,于是问克里斯蒂安,到底为什么他没有在国家园这块被自己奉为珍宝的园地采用这些方法。在若有所思之后,他说:“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

简希丝之选:

飞鸟庄园国家园(Quinta do Noval Nacional)年份波特酒: 1963,1997,2003,2011

飞鸟庄园年份波特酒(Quinta do Noval vintage port):1994,1997,2003,2011

获得极高评价的飞鸟庄园国家园1997年份波特酒在享乐主义酒业(Hedonism Wines)有售,价格为1428.70英镑。

来源:英国《金融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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